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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爱丽

【灿兴】银蓝之海 (学者x人鱼)


啊...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

银蓝之海也快要完结了呢......

也快要开学了(悲伤的高二狗....

柒柒打算等《银蓝之海》完结后暂时不写长篇了.....

可能会不定时更新小短文哈哈哈哈哈哈


全文最大反派粗现了(๑•̀ㅂ•́)و✧

(这种人真的很恶心很自私,大家千万不要像他一样嗷┗|`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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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娱乐圈水有多深多浑呢?



  一脚踏白,一脚踩黑。销赃、抹帐、混黑、包养,层出不穷蔚为大观。你以为纸醉金迷真的是描述平头老百姓在商业区采购奢侈品,大手大脚花钱的?别逗了,那死宅堆满屋子的周边总价加起来不知道远超几个LV,怎么没人形容他们——这个世界的人再怎么奢侈,见到光线昏暗暧昧的场所本能是逃避的,即使想要踏进也是出于好奇。只有真正的深海鱼才会对那里趋之若鹜,争先恐后地前往诱人迷失的黑暗深海。



  船在走,水在流,无娼不赌非码头,百毒方称销金窟。



  在这里整容丑闻都是最轻的,只有脸上动过刀没被发现曝光的,没有没动过刀的。你找一块两个人合抱都搞不动的石头砸下去说不定都听不到个响。



  比较可怕的是这层黑暗面穿上华丽的外衣,走到灯光下倾情演出,分分合合真真假假难辨虚实。居然还引得无数人竞折腰,实在是……




  或许,这就是俗话里说的“灯下黑”?






  新闻发布会一结束,金钟大没有再跟着记者的大部队往台前挤,而是不动声色地装作挤不动的样子,一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硬底皮鞋清脆的磕在瓷砖地面上,节奏变的急促欢快起来。电梯门刚关上,金钟大就开心的把刚才那副温柔贴心果断坚韧精英律师的样扔进了垃圾桶,他哼着歌从外套里掏出手机划开,连摁了好几下拨出号码。





  “灿烈~摆平了,他们停刊了。”




  “嗯,我刚从网上看到了快讯。”电话那边朴灿烈的声音也带着笑,“钟大哥辛苦了。”



  金钟大一按遥控,利落的钻进车里,一边打电话一边发动车,“我从主事那要来了他们网点的图,还是拾漏就行了,不要出头啊。”



  “嗯,我知道。”



  朴灿烈挂着耳机手指不停,疯狗一样的在键盘上碾压而过。




  还好他的后援会还没解散,消息一经传开,果然就像金钟大猜测的那样,女孩子们都闻风而动。他退圈的态度在前,口气稍微为难一些,首先有一大部分这方面的照片就被解决掉了。




  “不过钟大哥,你这样不会有问题吧?”



  “我会有什么问题?我只是代表我们事务所来跟进现场情况的啊。”



  金钟大踩上了油门缓慢加速倒档,看了眼后视镜,“还好上次考试没通过呢,让我有了作为前辈名正言顺跟进case的理由,再自然不过了。”






  他们戏里戏外演,你就看着,只要没有像泼妇一样扯头发吐口水,只要还光鲜养眼,那就够了。人家私底下说不定都没当真,一群人嚷嚷着当真了不是太傻了么?






  那家以偷拍为噱头的杂志一向不是什么好货色,他们两个冷静地翻完那本爆料百出的杂志就先小小松了口气。



  这种情况不能有大动作,朴灿烈根本就只是被捎带的一条小鱼,对手这次都自己作死了,水也混了,他们跟着摸就行了。



  藏起一片叶子的最佳方法,是把它藏进树林。



  律师事务所混迹几年的官司王者爽朗地笑出了声,“就照现在这个事态和我对背后牵头那几个人的了解,不出一周就纸面的就可以摆平了。灿烈,网络上的呢?”



  “网络上的分辨率都不怎么样,连黑的价值都没有。”朴灿烈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推开椅子起身往外走。屋外海风把没关严的门窗挂的砰砰响,他第一下拉的时候险些都关不住。“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几个猛料上,根本没工夫关注我这个过气的小喽啰呢。”



  “那我现在去你那边了。”



  “这个,就不用了……”



  “Awei!对哥是不是太小气了!就让我再见见艺兴嘛!我特意给他带了礼物呢!”



  “事实上艺兴已经离开了,他跟我说他得出去一段日子。”朴灿烈顶着大风站在篱笆门口望向下面正在退潮的海,曾经得救的沙滩映入眼帘,“这样也不错不是吗?刚好让我们把手头的事都解决一下。对对,哥带着的黑暗料理别出现在我家就更好了。”



  处在一起的愉快时光就像色泽明丽的糖果,但是糖果在唇齿间总是融化的很快,而且也不能多吃。否则就会患上甜美的痛苦与水分缺乏症。



  朴灿烈握着挂掉的电话,敛着眉眼站在海风里,似乎这样才能把心底那条溃坝的河横冲直撞的声音遮盖下去,这样他也就能在纷扰的喧哗与有节奏的海浪拍击中,丁点听不见自己的哭声了。



  深交后的陌生,认真后的辜负,努力后的无果,信任后的背弃,温柔相待后的无动于衷,构成了这有涯之生里的……无尽痛苦。






  “灿烈,我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也太久了。”从外面转悠回来的张艺兴没有靠近岸,他只是扶着身边不断鸣叫的海豚的背,这么对朴灿烈说着,然后深深鞠了一躬。



  “这段时间真的麻烦你了,我还会回来的。”






  那双低垂着的黑色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好好地再和他对视一眼。




  “果然……果然还是被讨厌了吧?”朴灿烈没管脸上的眼泪,狠狠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冒冒失失地缠着他,甚至还把外人带过来,差一点就让他被人类发现。”




  他曾经在浩瀚又危机四伏的海洋中好好地活了两百年,你有什么资格在保护不了他的前提下硬生生地把他带上岸?





  只是偏偏我越抱越紧,只是偏偏我越爱越贪心。





  偏偏非要爱到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才死心,却已经陷在其中出不来了。
















  “但是,我还是想把你,捧在手心里。”











  “哦,停刊了啊,这次闹的确实也太没分寸了点。”




  从充斥着淫靡味道的卧室走出来的老人搭着眉角,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跟愁眉苦脸的沙皮狗没两样。脸上沟壑纵横的纹路里不知道藏了多少污垢,脖子上更是圈圈褶褶状似快要枯死的老树。人老了,保养的再好也抵不过机体衰老,老年斑会想沙盘上的沙子一样,率先开始从脖子上密密麻麻的撒下,接着撒的到处都是。




  他穿着浴袍缓慢地坐下,招手示意管家退下,端起茶杯的时候随便翻了翻桌子上的杂志。“这一次我很为难啊,确实兜不住他——!”





  老人冷不丁睁大了眼睛。





  “蓝色头发的……蓝色头发的!!”





  他颤抖着手从随身口袋里摸出救心丸吞下,等到缓过气来他冲折返回来的管家招招手。




  “这个朴灿烈——是那个朴灿烈吗?!!”




  作为老人多年心腹的管家看了几眼,会心一笑,“没错,确实是那个朴灿烈。报告显示,他是那十几个莫名其妙得救的海难者中最喜欢海的一个。老爷,那我现在就安排人去核实?”




  “好好好、去!快去!”




  老人笑着笑着咳了起来,整个人显得都容光焕发了起来。





  “永恒!生命!我追寻了这么久,投资了无数的人力物力!终于要找到你了!”














  人越老,越有钱,真的就越怕死。












  远离暴风圈酝酿范围的张艺兴此时正躺在鲸鲨的背上,仰望着头顶透蓝的海水。




  每个人的活法不一样,三观更不同。越想那件事,会越不明白,只有吃饱了撑的高等动物才会有这种苦恼。



  只是有些事情就放任逃避的话,真的一辈子都不会有结果了。








  [在他身边,总是没法好好考虑问题呢。]







  张艺兴叹着气,在鲸鲨宽厚的背上翻了个身。他用脸蹭蹭身下伙伴冰凉粗糙的表皮,忍不住又想起了温暖舒服的朴灿烈的怀抱。




  [!我到底都在想什么啊!!]






  转眼间北半球的秋天都到了,他现在搭着顺风车前往南半球的纽芬兰渔场,去赶赴一年一度的盛宴。





  和朴灿烈不太相同的是,金钟大具有的体贴让他所描述的东西能更好的被张艺兴理解……张艺兴隐隐地发现,自己和人类的心态越来越相似了,哪怕他到目前为止扮演的还是观察者的角色。那些感情,喜悦、好奇,乃至悲伤,他都是理解了的。




  被情绪控制住的感觉有些不太妙,他却又在本能地顺其自然。传承记忆深处模糊的终点浮出海面,那片陆地上绿意盎然。












  说到底,原则啊、自我啊、世界观啊,不都是人类的产物吗?我在意那些东西干什么呢?









  [应该是因为……想要更好而隐蔽的和对方在一起,就必须得接受对方世界的全盘规则。]









  张艺兴伸长手臂,看着自己透明锋利的指尖,转手按着自己的脖子,试着唱起了一支在心头盘旋的旋律。





  [我们,大概,世世代代都在追寻着人类吧?]






  温暖、开朗、热情,不用经历痛苦到要死人的水压也能享受到海面正午才会有的温度。






  人鱼悠长的歌声回荡在整片水域下,都在路上往渔场赶的鲸们化身只只黑色的大鸟,用频率高低不同的声波应和着。










  我的世界,你的世界,都有着这片海啊。









  我,也想让你来到我的世界啊,一直以来都是你这样照顾我……我在你眼中却总是无能为力的样子,是不是就是这样才会让你以为我是弱小的、需要被保护的呢?









  [果然还是分开一阵吧。]








  张艺兴亲昵地拍了拍鲸鲨的背,箭一般的冲了出去,鹰鹫般盘旋着俯冲下漆黑无光的海底。








  [否则我会忍不住把你拉下海的。]







  朴灿烈家靠近海那边的门足足沉寂了两个月,没有通讯、没有回音。围绕着房屋的树林叶子由绿变黄,朴灿烈也只是在每晚睡觉的时候把门外的地灯打开。不舍和思念夜夜入骨侵梦沉淀了下来,心里那只野兽被摁着口鼻重新塞回了笼子里去。





  “人类的世界,对艺兴来说,是危险的。”





  朴灿烈蜷缩在被窝里仰头看着窗棱上结起的雾霜,听着填满了整个房间的安眠曲,静静闭上了眼。





  “只要在你想回来的时候,能让你找到我所在的方向,不那么辛苦就可以了。”





  后半夜,似乎有人在敲门。









  第二天朴灿烈迎着清晨的寒气起床的时候,转到靠海的篱笆墙,眼睛猛地睁的老大。








  “艺兴——!!!!”他把脖子上挂着的海螺拿下来用力的吹响,几乎是同时,远处浓雾还没散去的海面冒出一个身影,张艺兴趾高气扬地顶着着和他个头差不多大的明显才刚挂掉没多久的帝王蟹往这边游来。






  “灿烈,我回来了。”






  等待中的思念与克制是真的,重逢时的喜悦与幼稚也是真的。一张照片狠狠地把朴灿烈从两人相遇后的飘飘然里扇醒,尊重对方、保护对方真谛其实是忍吧?








  感情浓郁黏稠的装在那个名为心的罐子里,把心倒扣过来也不一定能倒出里面的液体。爱的深了,破坏占有如影随行。如同插在心上的刀,每时每刻都在让伤口流血,痛彻心扉。长路走来,他就像一个身披风雪餐风饮露的赶路人,一路上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你在身边的时候我才能忽视掉那持续不断的痛和冷。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朴灿烈终于还是抱起了浑身湿淋淋的张艺兴,他像亲吻晨间花瓣露水般吻了吻对方带着咸味的酒窝。








  “你回来了……”







  在每一个噩梦连连难以入睡的夜,用浸满了尖锐痛感的笔触写成的心音,最后只汇成了这么一句话。




  “你终于回来了。”










  隔着一整片海的心情,终于逆风飞到了你身边。




  张艺兴搂住朴灿烈的脖子,把脸靠了上去,顺便尾巴也牢牢的圈住了对方。




  “……朴灿烈,久等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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